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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落實語言平權,文化部通過「國家語言發展」法草案,圖為小學生學習閩南語教材。 聯...
為落實語言平權,文化部通過「國家語言發展」法草案,圖為小學生學習閩南語教材。 聯合報系資料照/記者陳柏亨攝影

台灣閩南語究竟該怎麼稱呼?淡江大學公共行政學系暨公共政策研究所教授施正鋒幾年前幫忙整合「國家語言發展法」草案,表示當時是用「holo語」。他建議,若各方對此稱呼仍無共識,應將心比心提出建議,再坐下來好好相互說服,領導者也該出面協調。

根據文化部資料,3月7日舉行首次國家語言發展法公聽會時,當時初擬的草案第二條「本法所稱國家語言,指本國各族群使用之華語、台灣閩南語(holo語)、客語、原住民族語」,仍是用holo語;不過經多次公聽會,7月3日公布草案時,第二條已改為「本法所稱國家語言,指台灣各固有族群使用之自然語言及台灣手語」,未提及特定語言稱呼。

語言學專家、中研院院士李壬癸指出,閩南語的「閩南」指的不是地區,而是指漢語七、八大方言語系中的一個語系,和閩北、閩中並列。光是閩南語系,又非常分歧,包括潮州話、廈門話等。他認為,以閩南語種之多,加上潮州話等都以地區冠名,用「台語」稱台灣閩南語並無不妥,只是考慮到台灣的意識形態問題,他都是私下才這麼稱。

客委會副主委楊長鎮說,部分閩南語使用者反對用「閩南語」,原因之一是「閩」字裡有「虫」,感覺不佳;也有人認為閩南地區包含很多種語言,並非只有現稱的「閩南語」,因此不妥。

楊長鎮表示,也有人建議可用「福佬話」,但反對者又認為「福(建)佬」是蔑稱。至於若用「河洛話」(holo)稱閩南語,反對者認為此處在古代居住的原住民乃是百越人,並非漢人,因此也不宜。究竟該怎麼稱台灣閩南語,他認為短期內難有答案。

中研院近史所研究員朱泓源指出,用台語稱閩南語除了格局小又排擠其他語言,也不精確。他舉例,金門講的閩南語因和台灣閩南語都是廈門腔,聽來極類似,但金門至今屬福建省,福建省主席辦公室還掛在行政院下,因此金門人都說他們講的不是台灣話、是福建話,這正好凸顯台語無法指稱所有同樣語言。

施正鋒表示,沒有一個政策能做到是非分明,若有不同意見,就該說服對方,不能強制實施。他說,雖然閩南族群確實很早就用台語之稱,但約定俗成不見得對,「坐下來談是第一步,若用強硬手段,就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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